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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34-37)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四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三六)大品商人求财经第二十(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乃往昔时,阎浮洲中诸商人等皆共集会在贾客堂,而作是念:‘我等宁可乘海装船,入大海中取财宝来,以供家用。’复作是念:‘诸贤入海不可豫知安隐、不安隐,我等宁可各各备办浮海之具,谓羖羊皮囊、大瓠、押筏。’彼于后时各各备办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便入大海。彼在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其船,彼商人等各各自乘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浮向诸方。尔时,海东大风卒起,吹诸商人至海西岸,彼中逢见诸女人辈,极妙端正,一切严具以饰其身。

彼女见已,便作是语:‘善来,诸贤,快来,诸贤!此间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尽与诸贤,当与我等共相娱乐。莫令阎浮洲商人南行,乃至于梦。’彼商人等皆与妇人共相娱乐。彼商人等因共妇人合会,生男或复生女。

彼于后时,阎浮洲有一智慧商人独住静处,而作是念:‘以何等故,此妇人辈制于我等不令南行耶?我宁可伺共居妇人,知彼眠已,安徐而起,当窃南行。’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则于后,伺其居妇人,知彼眠已,安徐而起,即窃南行。

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既南行已,遥闻大音高声唤叫,众多人声啼哭懊恼,唤父呼母,呼唤妻子及诸爱念亲亲朋友:‘好阎浮洲安隐快乐,不复得见!’

彼商人闻已,极大恐怖,身毛皆竖:‘莫令人及非人触娆我者!’

于是,阎浮洲一智慧商人自制恐怖,复进南行。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进行南已,忽见东边有大铁城,见已,遍观不见其门,乃至可容猫子出处。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见铁城北有大丛树,即往至彼大丛树所,安徐缘上,上已,问彼大众人曰:‘诸贤,汝等何故,啼哭懊恼,唤父呼母,呼唤妻子及诸爱念亲亲朋友:好阎浮洲安隐快乐,不复得见,耶?’

时,大众人便答彼曰:‘贤者,我等是阎浮洲诸商人也,皆共集会在贾客堂,而作是念:我等宁可乘海装船,入大海中取财宝,求以供家用。贤者,我等复作是念:诸贤,我等入海,不可豫知安隐、不安隐。我等宁可各各备办浮海之具,谓羖羊皮囊、大瓠、押筏。贤者,我于后时各各备办浮海之具,谓羖羊皮囊、大瓠、押筏,便入大海。贤者,我等在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其船。贤者,我等商人各各自乘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浮向诸方。尔时,海东大风卒起,吹我等商人至海西岸,彼中逢见诸女人辈,极妙端正,一切严具以饰其身。彼女见已,便作是语:善来,诸贤,快来,诸贤!此间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尽与诸贤,当与我等共相娱乐。莫令阎浮洲商人南行,乃至于梦。贤者,我等与彼妇人共相娱乐。我等因共妇人合会,生男或复生女。贤者,若彼妇人不闻阎浮洲余诸商人在于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船者,则与我等共相娱乐。贤者,若彼妇人闻阎浮洲有诸商人在于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船者,便食我等,极遭逼迫。若食人时,有余发毛及爪齿者,彼妇人等尽取食之。若食人时,有血渧地,彼妇人等便以手爪掘地深四寸,取而食之。贤者,当知我等阎浮洲商人本有五百人,于中已噉二百五十,余有二百五十今皆在此大铁城中。贤者,汝莫信彼妇人语。彼非真人,是罗刹鬼耳!’于是,阎浮洲一智慧商人于大丛树安徐下已,复道而还彼妇人所本共居处,知彼妇人故眠未寤。

即于其夜,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速往至彼阎浮洲诸商人所,便作是语:‘汝等共来,当至静处。汝各独往,勿将儿去,当共在彼,密有所论。’彼阎浮洲诸商人等共至静处,各自独去,不将儿息。

于是,阎浮洲一智慧商人语曰:‘诸商人,我则独住于安静处,而作是念:以何等故,此妇人辈制于我等不令南行耶?我宁可伺共居妇人,知彼眠已,安徐而起,当窃南行。于是,我便伺共居妇人,知彼眠已,我安徐起,即窃南行。我南行已,遥闻大音高声唤叫,众多人声啼哭懊恼,唤父呼母,呼唤妻子及诸爱念亲亲朋友:好阎浮洲安隐快乐,不复得见!我闻是已,极大恐怖,身毛皆竖:莫令人及非人触娆我者!于是,我便自制恐怖,复进南行,进南行已,忽见东边有大铁城,见已,遍观不见其门,乃至可容猫子出处。我复见于大铁城北有大丛树,即往至彼大丛树所,安徐缘上,上已,问彼大众人曰:诸贤,汝等何故,啼哭懊恼,唤父呼母,呼唤妻子及诸爱念亲亲朋友:好阎浮洲安隐快乐,不复得见,耶?彼大众人而答我曰:贤者,我等是阎浮洲诸商人,皆共集会在贾客堂,而作是念:我等宁可乘海装船,入大海中取财宝来以供家用。贤者,我等复作是念:诸贤,我等入海,不可豫知安隐、不安隐。我等宁可各各备办浮海之具,谓羖羊皮囊、大瓠、押筏。贤者,我等后时各各备办浮海之具,谓羖羊皮囊、大瓠、押筏,便入大海。贤者,我等在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其船。贤者,我等商人各各自乘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浮向诸方。尔时,海东大风卒起,吹我等商人至海西岸,彼中逢见诸女人辈,极妙端正,一切严具以饰其身。彼女见已,便作是语:善来,诸贤,快来,诸贤!此间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尽与诸贤,当与我等共相娱乐。莫令阎浮洲商人南行,乃至于梦。贤者,我等与彼妇人共相娱乐。我等因共妇人合会,生男或复生女。贤者,若彼妇人不闻阎浮洲更有商人在于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船者,则与我等共相娱乐。贤者,若彼妇人闻阎浮洲更有商人在于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船者,便食我等,极遭逼迫。若食人时,有余发毛及爪齿者,彼妇人等尽取食之。若食人时,有血渧地,彼妇人等便以手爪掘地深四寸,取而食之。贤者,当知我等阎浮洲商人本有五百人,于中已噉二百五十,余有二百五十,今皆在此大铁城中。贤者,汝莫信彼妇人语。彼非真人,是罗刹鬼耳!’

于是,阎浮洲诸商人问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曰:‘贤者不问彼大众人:诸贤,颇有方便令我等及汝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耶?’

阎浮洲一智慧商人答曰:‘诸贤,我时脱不如是问也。’

于是,阎浮洲诸商人语曰:‘贤者,还去至本共居妇人处已,伺彼眠时,安徐而起,更窃南行,复往至彼大众人所问曰:诸贤,颇有方便令我等及汝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耶?’于是,阎浮洲一智慧商人为诸商人默然而受。

是时,阎浮洲一智慧商人还至共居妇人处已,伺彼眠时,安徐而起,即窃南行,复往至彼大众人所,问曰:‘诸贤,颇有方便令我等及汝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耶?’

彼大众人答曰:‘贤者,更无方便令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贤者,我作是念:我等当共破掘此墙,还归本所。适发心已,此墙转更倍高于常。贤者,是谓方便令我等不得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贤者,别有方便可令汝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我等永无方便。诸贤,我等闻天于空中唱曰:阎浮洲诸商人愚痴不定,亦不善解。所以者何?不能令十五日说从解脱时而南行。彼有髦马王,食自然粳米,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唱曰:谁欲度彼岸,谁欲使我脱,谁欲使我将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耶?汝等可共诣髦马王而作是语:我等欲得渡至彼岸!愿脱我等,愿将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贤者,是谓方便令汝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商人汝来,可往至彼髦马王所,而作是语:我等欲得渡至彼岸!愿脱我等,愿将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

于是,阎浮洲有一智慧商人语曰:‘诸商人,今时往诣髦马王所,而作是语:我等欲得渡至彼岸!愿脱我等,愿将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诸商人随诸天意,诸商人若使十五日说从解脱时,髦马王食自然粳米,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唱曰:谁欲渡彼岸,谁欲从我脱,谁欲使我将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耶?我等尔时即往彼所,而作是语:我等欲得渡至彼岸!愿脱我等,愿将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

于是,髦马王后十五日说从解脱时,食自然粳米,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唱曰:‘谁欲得度彼岸,我当脱彼,我当将彼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

时,阎浮洲诸商人闻已,即便往诣髦马王所而作是语:‘我等欲得度至彼岸!愿脱我等,愿将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

时,髦马王语曰:‘商人,彼妇人等必当抱儿共相将来而作是语:诸贤,善来还此,此间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尽与诸贤,当与我等共相娱乐。设不用我者,当怜念儿子。若彼商人而作是念:我有男女。我有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我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者,彼虽骑我正当背中,彼必颠倒,落堕于水,便当为彼妇人所食,当遭逼迫。若食人时,有余发毛及爪齿者,彼妇人便当尽取食之。复次,若食人时,有血渧地,彼妇人等便以手爪掘地深四寸,取而食之。若彼商人不作是念:我有男女。我有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我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者,彼虽持我身上一毛,彼必安隐度至阎浮洲。”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彼妇人等抱儿子来,而作是语:‘诸贤,善来还此,此间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尽与诸贤,当与我等共相娱乐。’若彼商人而作是念:我有男女。我有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我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者,彼虽得骑髦马王脊正当背中,彼必颠倒,落堕于水,便当为彼妇人所食,当遭逼迫。若食人时,有余发毛及爪齿者,彼妇人等尽取食之。复次,食彼人时,有血渧地,彼妇人等便以手爪掘地深四寸,取而食之。若彼商人不作是念:我有男女。我有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我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者,彼虽持髦马王一毛者,彼必安隐度至阎浮洲。

诸比丘,我说此喻,欲令知义。此说是义: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眼是我,我有眼;耳、鼻、舌、身、意是我,我有意者,彼比丘必被害,犹如商人为罗刹所食。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眼非是我,我无有眼;耳、鼻、舌、身、意非是我,我无有意者,彼比丘得安隐去,犹如商人乘髦马王安隐得度。

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是我,我有色;声、香、味、触、法是我 我有法者,彼比丘必被害,犹如商人为罗刹所食。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非是我,我无有色;声、香、味、触、法非是我,我无有法者,彼比丘得安隐去,犹如商人乘髦马王安隐得度。

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阴是我,我有色阴;觉、想、行、识阴是我,我有识阴者,彼比丘必被害,犹如商人为罗刹所食。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阴非是我,我无有色阴;觉、想、行、识阴非是我,我无有识阴者,彼比丘得安隐去,犹如商人乘髦马王安隐得度。

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地是我,我有地;水、火、风、空、识是我,我有识者,彼比丘必被害,犹如商人为罗刹所食。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地非是我,我无有地;水、火、风、空、识非是我,我无有识者,彼比丘得安隐去,犹如商人乘髦马王安隐得度。”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有不信于  佛说正法律  

 彼人必被害  如为罗刹食。

 若人有信于  佛说正法律

 彼得安隐度  如乘髦马王!”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商人求财经第二十竟(四千二百七十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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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中阿含大品世间经第二十一(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如来自觉世间,亦为他说,如来知世间;如来自觉世间习,亦为他说,如来断世间习;如来自觉世间灭,亦为他说,如来世间灭作证;如来自觉世间道迹,亦为他说,如来修世间道迹。若有一切尽普正有彼一切如来知见觉得。所以者何?如来从昔夜觉无上正尽之觉,至于今日夜,于无余涅槃界,当取灭讫,于其中间,若如来口有所言说,有所应对者,彼一切是真谛不虚,不离于如,亦非颠倒,真谛审实。若说师子者,当如说如来。所以者何?如来在众有所讲说,谓师子吼,一切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如来是梵有,如来至冷有,无烦亦无热,真谛不虚有。”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知一切世间  出一切世间  

 说一切世间  一切世如真,

 彼最上尊雄  能解一切缚  

 得尽一切业  生死悉解脱,

 是天亦是人  若有归命佛  

 稽首礼如来  甚深极大海,

 知已亦修敬  诸天香音神  

 彼亦稽首礼  谓随于死者,

 稽首礼智士  归命人之上  

 无忧离尘安  无碍诸解脱,

 是故当乐禅  住远离极定  

 当自作灯明  无我必失时

 失时有忧戚  谓堕地狱中。”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世间经第二十一竟(三百九十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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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中阿含大品福经第二十二(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莫畏于福,爱乐意所念。所以者何?福者是说乐,畏于福,不爱乐意所念。所以者何?非福者,是说苦。何以故?我忆往昔长夜作福,长夜受报,爱乐意所念。我往昔时七年行慈,七返成败,不来此世:世败坏时,生晃昱天,世成立时,来下生空梵宫殿中,于彼梵中,作大梵天;余处千返作自在天王,三十六返作天帝释,复无量返作刹利顶生王。

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大象,被好乘具,众宝珓饰,白珠珞覆,于娑贺象王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马,被好乘具,众宝严饰,金银交络,髦马王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车,四种珓饰,庄以众好,师子、虎豹斑文之皮织成杂色,种种珓饰,极利疾,名乐声车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大城,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拘舍和提王城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楼,四种宝楼:金、银、琉璃及水精,正法殿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御座,四种宝座:金、银、琉璃及水精,敷以氍氀、毾[毯-炎+登],覆以锦绮罗縠,有儭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罗波遮悉哆罗那。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双衣,有初摩衣,有锦缯衣,有劫贝衣,有加陵伽波和罗衣。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女,身体光泽,皦洁明净,美色过人,小不及天,恣容端正,睹者欢悦,众宝璎珞严饰具足,尽刹利种女,余族无量。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种食,昼夜常供,为我故设,欲令我食。比丘,彼八万四千种食中,有一种食,极美净洁,无量种味,是我常所食。比丘,彼八万四千女中,有一刹利女,最端正姝妙,常奉侍我。比丘,彼八万四千双衣中,有一双衣,或初摩衣,或锦缯衣,或劫贝衣,或加陵伽波和逻衣,是我常所著。比丘,彼八万四千御座中,有一御座,或金或银,或琉璃,或水精,敷以氍氀、毾[毯-炎+登],覆以锦绮罗縠,有儭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哆逻那,是我常所卧。比丘,彼八万四千楼观中,有一楼观,或金或银,或琉璃,或水精,名正法殿,是我常所住。比丘,彼八万四千大城中,有一城极大富乐,多有人民,名拘舍和提,是我常所居。比丘,彼八万四千车中而有一车,庄以众好,师子、虎豹斑文之皮织成杂色,种种庄饰,极利疾,名乐声车,是我常所载,至观望园观。比丘,彼八万四千马中而有一马,体绀青色,头像如乌,名髦马王,是我常所骑,至观望园观。比丘,彼八万四千大象中而有一象,举体极白,七支尽正,名于娑贺象王,是我常所乘,至观望园观。比丘,我作此念:‘是何业果,为何业报,令我今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比丘,我复作此念:‘是三业果,为三业报,令我今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一者布施,二者调御,三者守护。”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观此福之报  妙善多饶益  

 比丘我在昔  七年修慈心,

 七反成败劫  不来还此世  

 世间败坏时  生于晃昱天,

 世间转成时  生于梵天中  

 在梵为大梵  千生自在天,

 三十六为释  无量百顶王  

 刹利顶生王  为人之最尊,

 如法非刀杖  政御于天下  

 如法不加抂  正安乐教授,

 如法转相传  遍一切大地  

 大富多钱财  生于如是族,

 财谷具足满  成就七宝珍  

 因此大福佑  所生得自在,

 诸佛御于世  彼佛之所说  

 知此甚奇特  见神通不少,

 谁知而不信  如是生于冥  

 是故当自为  欲求大福佑

 当恭敬于法  常念佛法律。”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福经第二十二竟(一千一百五十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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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中阿含大品息止道经第二十三(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年少比丘始成就戒,当以数数诣息止道观相:骨相、青相、腐相、食相、骨锁相。彼善受善持此相已,还至住处,澡洗手足,敷尼师檀,在于床上结加趺坐,即念此相:骨相、青相、腐相、食相、骨锁相。所以者何?若彼比丘修习此相,速除心中欲恚之病。”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年少比丘  觉未得上意  

 当诣息止道  欲除其淫欲,

 心中无恚诤  慈愍于众生  

 遍满一切方  往至观诸身,

 当观于青相  及以烂腐坏  

 观鸟虫所食  骨骨节相连,

 修习如是相  还归至本处  

 澡洗于手足  敷床正基坐,

 当以观真实  内身及外身  

 盛满大小便  心肾肝肺等,

 若欲分卫食  到人村邑间  

 如将铠缠络  常正念在前,

 若见色可爱  清净欲相应  

 见已观如真  正念佛法律,

 此中无骨筋  无肉亦无血  

 无肾心肝肺  无有涕唾脑,

 一切地皆空  水种亦复然  

 空一切火种  风种亦复空,

 若所有诸觉  清净欲相应  

 彼一切息止  如慧之所观,

 如是行精勤  常念不净想  

 永断淫怒痴  除一切无明

 兴起清净明  比丘得苦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息止道经第二十三竟(三百七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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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中阿含大品至边经第二十四(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于生活中下极至边,谓行乞食,世间大讳,谓为秃头手擎钵行!彼族姓子为义故受。所以者何?以厌患生老病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或得此淳具足大苦阴边。汝等非如是心出家学道耶?”

时,诸比丘白曰:“如是。”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彼愚痴人以如是心出家学道,而行伺欲染著至重,浊缠心中,憎嫉无信,懈怠失正念,无正定,恶慧心狂,调乱诸根,持戒极宽,不修沙门,不增广行。犹人以墨浣墨所污,以血除血,以垢除垢,以浊除浊,以厕除厕,但增其秽,从冥入冥,从暗入暗,我说彼愚痴人持沙门戒亦复如是,谓彼人伺欲染著至重,浊缠心中,憎嫉无信,懈怠失正念,无正定,恶慧心狂,调乱诸根,持戒极宽,不修沙门,不增广行。犹无事处烧人残木,彼火烬者,非无事所用,亦非村邑所用,我说彼愚痴人持沙门戒亦复如是,谓彼人行伺欲染著至重,浊缠心中,憎嫉无信,懈怠失正念,无正定,恶慧心狂,调乱诸根,持戒极宽,不修沙门,不增广行。”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愚痴失欲乐  复失沙门义  

 俱忘失二边  犹烧残火烬,

 犹如无事处  烧人残火烬  

 无事村不用  人著欲亦然

 犹烧残火烬  俱忘失二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至边经第二十四竟(四百二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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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中阿含大品喻经第二十五(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无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不放逸为习,因不放逸生,不放逸为首。不放逸者,于诸善法为最第一!犹作田业,彼一切因地、依地、立地,得作田业,如是若有无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不放逸为习,因不放逸生,不放逸为首。不放逸者,于诸善法为最第一!犹种子村及与鬼村,百谷药木得生长养,彼一切因地、依地、立地,得生长养,如是,若有无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不放逸为习,因不放逸生,不放逸为首。不放逸者,于诸善法为最第一!犹诸根香,沈香为第一,犹诸树香,赤栴檀为第一,犹诸水华,青莲华为第一,犹诸陆华,须摩那华为第一,犹诸兽迹,彼一切悉入象迹中,象迹尽摄,彼象迹者为最第一,谓广大故,如是,若有无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不放逸为习,因不放逸生,不放逸为首。不放逸者,于诸善法为最第一!犹诸兽中,彼师子王为最第一,犹如列阵共斗战时,唯要誓为第一,犹楼观椽,彼一切皆依承椽梁立,承椽梁、承椽梁皆摄持之,承椽梁者为最第一,谓尽摄故,如是,若有无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不放逸为习,因不放逸生,不放逸为首。不放逸者,于诸善法为最第一!犹如诸山,须弥山王为第一,犹如诸泉,大泉摄水,大海为第一,犹诸大身,阿须罗王为第一,犹诸瞻侍,魔王为第一,犹诸行欲,顶生王为第一,犹如诸小王,转轮王为第一,犹如虚空诸星,宿月殿为第一,犹诸彩衣,白练为第一,犹诸光明,慧光明为第一,犹如诸众,如来弟子众第一,犹如诸法,有为及无为,爱尽、无欲、灭尽、涅槃为第一,犹诸众生,无足、二足、四足、多足,色、无色、有想、无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如来于彼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犹如因牛有乳,因乳有酪,因酪有生酥,因生酥有熟酥,因熟酥有酥精,酥精为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如是若有诸众生,无足、二足、四足、多足,色、无色、有想、无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如来于彼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有求财物  极好转增多  

 称誉不放逸  事无事慧说,

 有不放逸者  必取二俱义  

 即此世能获  后世亦复得

 雄猛观诸义  慧者必解脱。”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喻经第二十五竟(七百七十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四(七千三百八十八字)

中阿含经大品第一竟(五万三百六十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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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五

梵志品第二(有一十经)(第三念诵)

雨势、歌罗、数  瞿默、象迹喻

闻德、何苦、欲  郁瘦、阿摄和

(一四二)中阿含梵志品雨势经第一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鹫岩山中。

尔时,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与跋耆相憎,常在眷属数作是说:“跋耆国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我当断灭跋耆人种,破坏跋耆,令跋耆人遭无量厄!”于是,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闻世尊游王舍城,在鹫岩山中,便告大臣雨势曰:“我闻沙门瞿昙游王舍城,在鹫岩山中。雨势,汝往至沙门瞿昙所。汝持我名问讯圣体安快无病,气力如常耶?当作是语:瞿昙,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问讯圣体安快无病,气力如常耶?瞿昙,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与跋耆相憎,常在眷属数作是说:‘跋耆国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我当断灭跋耆人种,破坏跋耆,令跋耆人遭无量厄!’沙门瞿昙当何所说?雨势,若沙门瞿昙有所说者,汝善受持。所以者何?如是之人,终不妄说。”

大臣雨势受王教已,乘最好乘,与五百乘俱出王舍城,即便往诣鹫岩山中,登鹫岩山,下车步进,往诣佛所,便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问讯圣体安快无病,气力如常耶?瞿昙,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与跋耆相憎,常在眷属数作是说:‘跋耆国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我当断灭跋耆人种,破坏跋耆,令跋耆人遭无量厄!’沙门瞿昙当何所说?”

世尊闻已,告曰:“雨势,我昔曾游于跋耆国,彼国有寺名遮和逻。雨势,尔时我为跋耆国人说七不衰法,跋耆国人则能受行七不衰法。雨势,若跋耆国人行七不衰法而不犯者,跋耆必胜,则为不衰。”

大臣雨势白世尊曰:“沙门瞿昙略说此事,不广分别,我等不能得解此义。愿沙门瞿昙广分别说,当令我等得知此义。”

世尊告曰:“雨势,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广说此义。”大臣雨势受教而听。

是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世尊回顾问曰:“阿难,颇闻跋耆数数集会,多聚集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跋耆数数集会,多聚集也。”

世尊即告大臣雨势:“若彼跋耆数数集会,多聚集者,跋耆必胜,则为不衰。”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跋耆共俱集会,俱作跋耆事,共俱起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跋耆共俱集会,俱作跋耆事,共俱起也。”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跋耆共俱集会,俱作跋耆事,共俱起者,跋耆必胜,则为不衰。”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跋耆未施设者不更施设,本所施设而不改易,旧跋耆法善奉行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跋耆未施设者不更施设,本所施设而不改易,旧跋耆法善奉行也。”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跋耆未施设者不更施设,本所施设而不改易,旧跋耆法善奉行者,跋耆必胜,则为不衰。”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跋耆不以力势而犯他妇、他童女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跋耆不以力势而犯他妇、他童女也。”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跋耆不以力势而犯他妇、他童女者跋耆必胜,则为不衰。”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跋耆有名德尊重者,跋耆悉共宗敬、恭奉、供养,于彼闻教则受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跋耆有名德尊重者,跋耆悉共宗敬、恭奉、供养,于彼闻教则受。”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跋耆有名德尊重者,跋耆悉共宗敬、恭奉、供养,于彼闻教则受者,跋耆必胜,则为不衰。”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跋耆所有旧寺,跋耆悉共修饰,遵奉、供养、礼事,本之所施常作不废,本之所为不减损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跋耆所有旧寺,跋耆悉共修饰,遵奉、供养、礼事,本之所施常作不废,本之所为不减损也。”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跋耆所有旧寺,跋耆悉共修饰,遵奉、供养、礼事,本之所施常作不废,本之所为不减损者,跋耆必胜,则为不衰。”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跋耆悉共拥护诸阿罗诃,极大爱敬,常愿未来阿罗诃者而欲令来,既已来者乐恒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跋耆悉共拥护诸阿罗诃,极大爱敬,常愿未来阿罗诃者而欲令来,既已来者乐恒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跋耆悉共拥护诸阿罗诃,极大爱敬,常愿未来阿罗诃者而欲令来,既已来者乐恒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者,跋耆必胜,则为不衰。雨势,跋耆行此七不衰法,诸受持此七不衰法者,跋耆必胜,则为不衰。”

于是,大臣雨势即从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瞿昙,设彼跋耆成就一不衰法者,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不能伏彼,况复具七不衰法耶!瞿昙,我国事多,请退还归。”

世尊报曰:“欲去随意。”于是,大臣雨势闻佛所说,则善受持,起绕世尊三匝而去。

大臣雨势去后不久,于是,世尊回顾告曰:“阿难,若有比丘依鹫岩山处处住者,宣令一切尽集讲堂,一切集已,便来白我。”

尊者阿难即受佛教:“唯然,世尊。”是时,尊者阿难便行宣令,若有比丘依鹫岩山处处住者,今令一切尽集讲堂,一切集已,还诣佛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我已宣令,若有比丘依鹫岩山处处住者,悉令一切尽集讲堂。今皆已集,唯愿世尊自知其时。”

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诣讲堂,于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诸比丘:“今为汝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数数集会,多聚集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若比丘共齐集会,俱作众事,共俱起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若比丘未施设事不更施设,本所施设而不改易,我所说戒善奉行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若比丘此未来有爱喜欲共俱,爱乐彼彼有起不随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若比丘有长老上尊俱学梵行,比丘悉共宗敬、恭奉、供养,于彼闻教则受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若比丘有无事处山林高岩,闲居静处,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乐住不离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若比丘悉共拥护诸梵行者,至重爱敬,常愿未来诸梵行者而欲令来,既已来者乐恒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于是,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尊师,恭敬、极重供养、奉事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法、众、戒、不放逸、供给、定,恭敬、极重供养、奉事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不行于业,不乐于业,不习业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不行哗说,不乐哗说,不习哗说者;不行聚会,不乐聚会,不习聚会者;不行杂合,不乐杂合,不习杂合者;不行睡眠,不乐睡眠,不习睡眠者;不为利,不为誉,不为他人行梵行者;不为暂尔,不为德胜,于其中间舍方便,令德胜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成就信财、戒财、惭财、愧财、博闻财、施财,成就慧财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成就信力、精进力、惭力、愧力、念力、定力,成就慧力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修念觉支,依舍离、依无欲、依灭尽,趣向出要;择法、精进、喜、息、定,修舍觉支,依舍离、依无欲、依灭尽,趣向出要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应与面前律与面前律,应与忆律与忆律,应与不痴律与不痴律,应与自发露与自发露,应与居与居,应与展转与展转,众中起诤当以如弃粪扫止诤法止之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今为汝等说六慰劳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六?以慈身业向诸梵行,是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如是慈口业、慈意业;若有法利,如法得利,自所饭食,至在钵中,如是利分,布施诸梵行,是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若有戒不缺、不穿、无秽、无黑,如地不随他,圣所称誉,具善受持,如是戒分,布施诸梵行,是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若有见是圣出要,明了深达,能正尽苦,如是见分,布施诸梵行,是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我向所言六慰劳法者,因此故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雨势经第一竟(三千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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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中阿含梵志品伤歌逻经第二(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伤歌逻摩纳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摩纳,若有疑者,恣汝所问。”

伤歌逻摩纳即便问曰:“瞿昙,梵志如法行乞财物,或自作斋,或教作斋。瞿昙,若自作斋,教作斋者,彼一切行无量福迹,以因斋故。沙门瞿昙弟子随族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自调御,自息止,自灭讫,如是沙门瞿昙弟子随族行一福迹,不行无量福迹,因学道故。”

尔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于是,尊者阿难问曰:“摩纳,此二道迹,何者最上、最妙、最胜耶?”

伤歌逻摩纳语曰:“阿难,沙门瞿昙及阿难我俱恭敬、尊重、奉祠。”

尊者阿难复语曰:“摩纳,我不问汝恭敬、尊重、奉祠谁。我但问汝此二道迹,何者最上、最妙、最胜耶?”

尊者阿难至再三问曰:“摩纳,此二道迹,何者最上、最妙、最胜耶?”伤歌逻摩纳亦再三语曰:“阿难,沙门瞿昙及阿难我俱恭敬、尊重、奉祠。”尊者阿难复语曰:“摩纳,我不问汝恭敬、尊重、奉祠谁。我但问汝此二道迹,何者最上、最妙、最胜耶?”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此伤歌逻摩纳为阿难所屈,我宁可救彼。”世尊知已,告曰:“摩纳,昔日王及群臣普集大会,共论何事,以何事故共集会耶?”

伤歌逻摩纳答曰:“瞿昙,昔日王及群臣普集大会,共论如此事:‘何因何缘,昔沙门瞿昙施设少戒,然诸比丘多得道者,何因何缘,今沙门瞿昙施设多戒,然诸比丘少得道耶?’瞿昙,昔日王及群臣普集大会,共论此事,以此事故共集会耳。”

尔时,世尊告曰:“摩纳,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于意云何,若使有一沙门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为他说:‘我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汝等共来,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为他说,他为他说,如是展转无量百千。于摩纳意云何,我弟子随族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行一福迹不行无量福迹,因学道故耶?”

伤歌逻摩纳答曰:“瞿昙,如我解沙门瞿昙所说义,彼沙门瞿昙弟子随族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行无量福迹,不行一福迹,因学道故。”

世尊复告伤歌逻曰:“有三示现:如意足示现、占念示现、教训示现。

摩纳,云何如意足示现?有一沙门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于如意足心得自在,行无量如意足之功德,谓分一为众,合众为一,一则住一,有知有见,不碍石壁,犹如行空,没地如水,覆水如地,结加趺坐,上升虚空,犹如鸟翔,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以手扪摸,身至梵天,摩纳,是谓如意足示现。

摩纳,云何占念示现?有一沙门梵志,以他相占他意,有是意、如是意、实有是意,无量占不少占,彼一切真谛而无有虚设;不以他相占他意者,但以闻天声及非人声而占他意,有是意、如是意、实有是意,无量占不少占,彼一切真谛而无有虚设;不以他相占他意,亦不闻天声及非人声占他意者,但以他念、他思、他说,闻声已,占他意,有是意、如是意、实有是意,无量占不少占,彼一切真谛而无有虚设;不以他相占他意,亦不以闻天声及非人声占他意,亦不以他念、他思、他说,闻声已,占他意者,但以见他入无觉无观定,见已,作是念:‘如此贤者不念不思,如意所愿。’彼贤者从此定寤,如是念:‘彼从此定寤即如是如是念。’彼亦占过去,亦占未来,亦占现在,久所作、久所说,亦占安静处、住安静处,亦占至心、心所有法,摩纳,是谓占念示现。

摩纳,云何教训示现?有一沙门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为他说:‘我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汝等共来,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为他说,他为他说,如是展转无量百千,摩纳,是谓教训示现。

此三示现,何者示现最上、最妙、最胜耶?”

伤歌逻摩纳答曰:“瞿昙,若有沙门、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于如意足心得自在,乃及身至梵天者,瞿昙,此自作自有,自受其报,瞿昙,于诸示现,此示现大法。瞿昙,若有沙门、梵志以他相占他意,乃至占心、心所有法者,瞿昙,此亦自作自有,自受其报,瞿昙,于诸示现,此亦示现大法。瞿昙,若有沙门、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为他说,他为他说,如是展转无量百千者,瞿昙,于三示现,此示现最上、最妙、最胜!”

世尊复问伤歌逻曰:“于三示现,称叹何示现?”

伤歌逻摩纳答曰:“瞿昙,于三示现,我称说沙门瞿昙!所以者何?沙门瞿昙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心得自在,乃及身至梵天;沙门瞿昙以他相占他意,乃至占心、心所有法;沙门瞿昙示现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沙门瞿昙为他说,他为他说,如是展转无量百千。瞿昙,是故于三示现,我称叹沙门瞿昙。”

于是,世尊告曰:“摩纳,汝善达此论。所以者何?我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于如意足心得自在,乃及身至梵天;摩纳,我以他相占他意,乃至占心、心所有法;摩纳,我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我为他说,他为他说,如是展转无量百千。摩纳,是故汝善达此论。汝当如是善受善持。所以者何?此所说义,应当如是。”

于是,伤歌逻摩纳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伤歌逻摩纳、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伤歌逻经第二竟(二千二百五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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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中阿含梵志品算数目揵连经第三(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算数梵志目揵连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目揵连,恣汝所问,莫自疑难。”

算数目揵连则便问曰:“瞿昙,此鹿子母堂渐次第作,转后成讫。瞿昙,此鹿子母堂椷梯,初升一蹬,后二、三、四,瞿昙,如是此鹿子母堂渐次第上。瞿昙,此御象者,亦渐次第调御成讫,谓因钩故。瞿昙,此御马者,亦渐次第调御成讫,谓因鞙故。瞿昙,此刹利亦渐次第至成就讫,谓因捉弓箭故。瞿昙,此诸梵志亦渐次第至成就讫,谓因学经书故。瞿昙,我等学算数,以算数存命,亦渐次第至成就讫。若有弟子,或男或女,始教一一数,二、二、三、三、十、百、千、万,次第至上,瞿昙,如是我等学算数,以算数存命,渐次第至成讫。沙门瞿昙,此法、律中,云何渐次第作至成就讫?”

世尊告曰:“目揵连,若有正说渐次第作,乃至成讫,目揵连,我法、律中谓正说。所以者何?目揵连,我于此法、律渐次第作,至成就讫。目揵连,若年少比丘初来学道,始入法、律者,如来先教:比丘,汝来身护命清净,口、意护命清净。

目揵连,若比丘身护命清净,口、意护命清净者,如来复上教:比丘,汝来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

目揵连,若比丘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者,如来复上教:比丘,汝来观内身如身,莫念欲相应念,至观觉、心、法如法,莫念非法相应念。

目揵连,若比丘观内身如身,不念欲相应念,至观觉、心、法如法,不念非法相应念者,如来复上教:比丘,汝来守护诸根,常念闭塞,念欲明达,守护念心而得成就,恒起正知。若眼见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谓忿诤故,守护眼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谓忿诤故,守护意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意根。

目揵连,若比丘守护诸根,常念闭塞,念欲明达,守护念心而得成就,恒起正知,若眼见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谓忿诤故,守护眼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谓忿诤故,守护意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意根者,如来复上教:比丘,汝来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

目揵连,若比丘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者,如来复上教:比丘,汝来独住远离,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山岩石室、露地穰积,或至林中,或住在冢间。汝已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敷尼师檀,结加趺坐,正身正愿,及念不向,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莫起贪伺,欲令我得。汝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调悔、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汝于疑惑净除其心。汝断此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

目揵连,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目揵连,如来为诸年少比丘多有所益,谓训诲教诃。目揵连,若有比丘、长老、上尊、旧学梵行,如来复上教,谓究竟讫一切漏尽。”

算数目揵连即复问曰:“沙门瞿昙,一切弟子如是训诲,如是教诃,尽得究竟智必涅槃耶?”

世尊答曰:“目揵连,不一向得,或有得者,或不得者。”

算数目揵连复更问曰:“瞿昙,此中何因何缘,有涅槃、有涅槃道,沙门瞿昙现在导师,或有比丘如是训诲,如是教诃,得究竟涅槃,或复不得耶?”

世尊告曰:“目揵连,我还问汝,随所解答。目揵连,于意云何,汝知王舍城处,谙彼道耶?”

算数目揵连答曰:“唯然,我知王舍城处,亦谙彼道。”

世尊问曰:“目揵连,若有人来欲见彼王,至王舍城,其人问汝:‘我欲见王,至王舍城。算数目揵连知王舍城处,谙彼道径,可示语我耶?’汝告彼人曰:‘从此东行至彼某村,从某村去当至某邑,如是展转至王舍城,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尽见尽知。’彼人闻汝语,受汝教已,从此东行,须臾不久,便舍正道,从恶道还,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彼尽不见,亦不知也。复有人来欲见彼王,至王舍城。其人问汝:‘我欲见王,至王舍城,算数目揵连知王舍城处,谙彼道径,可示语我耶?’汝告彼人曰:‘从此东行至彼某村,从某村去当至某邑,如是展转至王舍城,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尽见尽知。’彼人闻汝语,受汝教已,即从此东行至彼某村,从某村去得至某邑,如是展转至王舍城,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尽见尽知。目揵连,此中何因何缘,有彼王舍城,有王舍城道,汝现在导师,彼第一人随受汝教,于后不久,舍平正道,从恶道还,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彼尽不见,亦不知耶;彼第二人随受汝教,从平正道展转得至于王舍城,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彼尽见尽知耶?”

算数目揵连答曰:“瞿昙,我都无事。有彼王舍城,有王舍城道,我现在导师,彼第一人不随我教,舍平正道,从恶道还,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彼尽不见,亦不知耶;彼第二人随顺我教,从平正道展转得至于王舍城,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彼尽见尽知耶。”

世尊告曰:“如是,目揵连,我亦无事。有彼涅槃、有涅槃道,我为导师,为诸比丘如是训诲,如是教诃,得究竟涅槃,或有不得。目揵连,但各自随比丘所行,尔时世尊便记彼行,谓究竟漏尽耳。”

算数目揵连白曰:“瞿昙,我已知,瞿昙,我已解。瞿昙,犹如良地有娑罗林,彼中有守娑罗林人,明健不懈,诸娑罗根以时锄掘,平高填下,粪沃溉灌,不失其时,若其边有秽恶草生,尽拔弃之,若有横曲不调直者,尽落治之,若有极好中直树者,便权养护,随时锄掘,粪沃溉灌,不失其时,如是良地娑罗树林转茂盛好。瞿昙,如是有人谀谄、欺诳、极不庶几无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心狂、诸根掉乱,持戒宽缓,不广修沙门,瞿昙,如是之人不能共事。所以者何?瞿昙,如是人者,秽污梵行。瞿昙,若复有人不有谀谄,亦不欺诳,庶几有信,精进不懈,有念、有定,亦有智慧,极恭敬戒,广修沙门,瞿昙,如是之人,能共事也。所以者何?瞿昙,如是人者,清净梵行。瞿昙,犹诸根香,沈香为第一。所以者何?瞿昙,彼沈香者,于诸根香为最上故。瞿昙,犹诸娑罗树香,赤栴檀为第一。所以者何?瞿昙,赤栴檀者于诸娑罗树香为最上故。瞿昙,犹诸水华,青莲华为第一。所以者何?瞿昙,青莲华者于诸水华为最上故。瞿昙,犹诸陆华,修摩那花为第一。所以者何?瞿昙,修摩那花者于诸陆花为最上故。瞿昙,犹如世中诸有论士,沙门瞿昙为最第一。所以者何?沙门瞿昙论士能伏一切外道异学故。

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算数目揵连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算数目揵连经第三竟(二千三百五十四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五(七千六百一十三字)(第三念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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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一四五)梵志品瞿默目揵连经第四(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般涅槃后不久,尊者阿难游王舍城。尔时,摩竭陀大臣雨势,治王舍城,为防跋耆故。于是,摩竭陀大臣雨势遣瞿默目揵连田作人,往至竹林加兰哆园。尔时,尊者阿难过夜平旦,著衣持钵,为乞食故,入王舍城。

于是,尊者阿难作是念:“且置王舍城乞食,我宁可往诣瞿默目揵连田作人所。”于是,尊者阿难往诣瞿默目揵连田作人所。

梵志瞿默目揵连遥见尊者阿难来,即从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阿难,白曰:“善来!阿难,久不来此,可坐此座。”尊者阿难即坐彼座。

梵志瞿默目揵连与尊者阿难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阿难,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阿难报曰:“目揵连,汝便可问,我闻当思。”

则便问曰:“阿难,颇有一比丘与沙门瞿昙等耶?”

尊者阿难与梵志瞿默目揵连共论此事时,尔时,摩竭陀大臣雨势慰劳田作人,往诣梵志瞿默目揵连田作人所。摩竭陀大臣雨势遥见尊者阿难坐在梵志瞿默目揵连田作人中,往诣尊者阿难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问曰:“阿难,与梵志瞿默目揵连共论何事,以何事故共会此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梵志瞿默目揵连问我:阿难,颇有一比丘与沙门瞿昙等耶?”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云何答彼?”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都无一比丘与世尊等等。”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唯然,阿难,无一比丘与世尊等等。颇有一比丘为沙门瞿昙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汝等今所依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都无一比丘为世尊所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唯然,无一比丘与沙门瞿昙等等,亦无一比丘为沙门瞿昙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汝等今所依者。颇有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汝等今所依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亦无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唯然,无一比丘与沙门瞿昙等等;亦无一比丘为沙门瞿昙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汝等今所依者;亦无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汝等今所依者。阿难,若尔者,汝等无所依,共和合、不诤、安隐,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乐游行,如沙门瞿昙在时耶?”

尊者阿难告曰:“雨势,汝莫作是说,言我等无所依。所以者何?我等有所依耳。”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曰:“阿难,前后所说何不相应?阿难向如是说:无一比丘与世尊等等;亦无一比丘为世尊所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亦无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阿难,何因何缘,今说我有所依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我等不依于人而依于法。雨势,我等若依村邑游行,十五日说从解脱时,集坐一处,若有比丘知法者,我等请彼比丘为我等说法。若彼众清净者,我等一切欢喜奉行彼比丘所说;若彼众不清净者,随法所说,我等教作是。”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曰:“阿难,非汝等教作是,但法教作是。阿难,如是少法、多法可得久住者,如是阿难等共和合、不诤、安隐,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乐游行,如沙门瞿昙在时!”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颇有可尊敬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有可尊敬。”

雨势白曰:“阿难,前后所说何不相应?阿难向如是说:无一比丘与世尊共等等;亦无一比丘为世尊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亦无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阿难,汝何因何缘,今说有可尊敬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有十法而可尊敬。我等若见比丘有此十法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云何为十?

雨势,比丘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行增上戒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是诸法广学,多闻诵习至千,意所推观,明见深远。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多闻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作善知识,作善朋友,作善伴党。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善知识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乐住远离,成就二远离:身及心也。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乐住远离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乐于宴坐,内行正止,亦不离伺,成就于观,增长空行。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乐宴坐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随所游至,与衣钵俱,行无顾恋,犹如鹰鸟与两翅俱,飞翔空中,如是比丘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随所游至,与衣钵俱,行无顾恋。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知足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常行于念,成就正念,久所曾习,久所曾闻,恒忆不忘。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有正念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精勤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行慧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诸漏已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雨势,我等若见比丘诸漏尽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雨势,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此十法而可尊敬。雨势,我等若见比丘行此十法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于是,彼大众放高大音声:“可修直道,非不可修!若修直道,非不可修者,随世中阿罗诃爱敬、尊重、供养、礼事。若诸尊可修直道而能修者,是故世中阿罗诃爱敬、尊重、供养、礼事。”

于是,摩竭陀大臣雨势及其眷属问曰:“阿难,今游何处?”

尊者阿难答曰:“我今游行此王舍城竹林加兰哆园。”

“阿难,竹林加兰哆园至可爱乐,政顿可喜,昼不喧闹,夜则静寂,无有蚊虻,亦无蝇蚤,不寒不热。阿难,乐住竹林加兰哆园耶?”

尊者阿难答曰:“如是,雨势,如是,雨势,竹林加兰哆园至可爱乐,政顿可喜,昼不喧闹,夜则静寂,无有蚊虻,亦无蝇蚤,不寒不热。雨势,我乐住竹林加兰哆园中。所以者何?以世尊拥护故。”

是时,婆难大将在彼众中。婆难大将白曰:“如是,雨势,如是,雨势,竹林加兰哆园至可爱乐,政顿可喜,昼不喧闹,夜则静寂,无有蚊虻,亦无蝇蚤,不寒不热,彼尊者乐住竹林加兰哆园。所以者何?此尊者行伺、乐伺故。”

摩竭陀大臣雨势闻已,语曰:“婆难大将,沙门瞿昙昔时游行金鞞罗乐园中。婆难大将,尔时我数往诣彼,见沙门瞿昙。所以者何?沙门瞿昙行伺、乐伺,称叹一切伺。”

尊者阿难闻已,告曰:“雨势,莫作是说,沙门瞿昙称说一切伺。所以者何?世尊或称说伺,或不称说。”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沙门瞿昙不称说伺,不称说何等伺?”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或有一贪欲所缠而起贪欲,不知出要如真,彼为贪欲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谓第一伺,世尊不称说;复次,雨势,或有一瞋恚所缠而起瞋恚,不知出要如真,彼为瞋恚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谓第二伺,世尊不称说;复次,雨势,睡眠所缠而起睡眠,不知出要如真,彼为睡眠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谓第三伺,世尊不称说;复次,雨势,疑惑所缠而起疑惑,不知出要如真,彼为疑惑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谓第四伺,世尊不称说。雨势,世尊不称说此四伺。”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曰:“阿难,此四伺可憎可憎处,沙门瞿昙不称说。所以者何?正尽觉故。”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何等伺沙门瞿昙所称说?”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比丘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雨势,世尊称说此四伺。”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曰:“阿难,此四伺可称可称处,沙门瞿昙所称。所以者何?以正尽觉故。阿难,我事烦猥,请退还归。”

尊者阿难告曰:“欲还随意。”于是,摩竭陀大臣雨势闻尊者阿难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绕尊者阿难三匝而去。

是时,梵志瞿默目揵连于摩竭陀大臣雨势去后不久,白曰:“阿难,我所问事,都不答耶?”

尊者阿难告曰:“目揵连,我实不答。”

梵志瞿默目揵连白曰:“阿难,我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阿难答曰:“目揵连,汝便可问,我闻当思。”

梵志瞿默目揵连即问曰:“阿难,若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解脱及慧解脱、阿罗诃解脱,此三解脱有何差别,有何胜如?”

尊者阿难答曰:“目揵连,若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解脱及慧解脱、阿罗诃解脱,此三解脱无有差别,亦无胜如。”

梵志瞿默目揵连白曰:“阿难,可在此食?”尊者阿难默然而受。

梵志瞿默目揵连知默然受已,即从坐起,自行澡水,极美净妙,种种丰饶食噉含消,自手斟酌,极令饱满,食讫举器,行澡水竟,取一小床,别坐听法。尊者阿难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

尊者阿难所说如是,摩竭陀大臣雨势眷属及梵志瞿默目揵连闻尊者阿难所说,欢喜奉行。

瞿默目揵连经第四竟(三千一百四十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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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六)中阿含梵志品象迹喻经第五(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尔时,卑卢异学平旦则从舍卫国出,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佛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卑卢异学,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尔时,生闻梵志乘极好白乘,与五百弟子俱,以平旦时从舍卫出,至无事处,欲教弟子讽读经书。

生闻梵志遥见卑卢异学来,便问:“婆蹉,晨起从何处来?”

卑卢异学答曰:“梵志,我见世尊礼事、供养来。”

生闻梵志问曰:“婆蹉,颇知沙门瞿昙空安静处学智慧耶?”

卑卢异学答曰:“梵志,何等人可知世尊空安静处学智慧耶?梵志,若知世尊空安静处学智慧者,亦当如彼。但,梵志,我所读书有四句义,因四句义,我必信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梵志,譬善象师游无事处,于树林间见大象迹,见已,必信彼象极大而有此迹,梵志,我亦如是,我所读书有四句义,因四句义,我必信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云何四句义?梵志,智慧刹利论士多闻决定,能伏世人,无所不知,则以诸见造作文章,行于世间。彼作是念:‘我往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复重问,若不能答,便伏舍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便往彼所,见世尊已,尚不敢问,况复能伏?梵志,我所读书,用得如此第一句义。我因此义,必信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如是智慧梵志、智慧居士、智慧沙门论士多闻决定,能伏世人,无所不知,则以诸见造作文章,行于世间。彼作是念:‘我往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复重问,若不能答,便伏舍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便往彼所,见世尊已,尚不敢问,况复能伏?梵志,我所读书,用得如此第四句义。我因此义,必信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梵志,我所读书有此四句义,我因此四句义故,必信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

生闻梵志语曰:“婆蹉,汝大供养沙门瞿昙!所因所缘,欢喜奉行。”

卑卢异学答曰:“梵志,如是,如是,我极供养于彼世尊,亦极称誉,一切世间亦应供养。”

彼时,生闻梵志闻此义已,即从乘下,右膝著地,叉手向于胜林给孤独园,再三作礼:“南无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如是至三已,还乘极好白乘,往诣胜林给孤独园,到彼乘地,即便下乘,步进诣佛,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生闻梵志向与卑卢异学所共论事尽向佛说。世尊闻已,告曰:“梵志,卑卢异学说象迹喻,犹不善作,亦不具足。如象迹喻善作具足者,今为汝说,当善听之。梵志,譬善象师游无事处,于树林间见大象迹,见已,必信彼象极大而有此迹。梵志,彼善象师或不信者,于此林中复有母象,名加梨[少/兔],身极高大,彼有此迹,即寻此迹,复见大象迹,见已,必信彼象极大而有此迹。梵志,彼善象师或复不信,于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加罗梨,身极高大,彼有此迹,即寻此迹,复见大象迹,见已,必信彼象极大而有此迹。梵志,彼善象师或复不信,于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婆和[少/兔],身极高大,彼有此迹,即寻此迹,复见大象迹,见已,必信彼象极大而有此迹。彼寻此迹已,见大象迹,大象迹方极长极广,周匝遍著,正深入地,及见彼象,或去或来,或住或走,或立或卧,见彼象已,便作是念:‘若有此迹,必是大象!’

梵志,如是,若世中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乃至天、人,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彼所说法,或居士、居士子,闻已得信,于如来正法、律。彼得信已,便作是念:‘在家至狭,尘劳之处,出家学道,发露旷大。我今在家,为锁所锁,不得尽形寿净修梵行。我宁可舍于少财物及多财物,舍少亲族及多亲族,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于后时,舍少财物及多财物,舍少亲族及多亲族,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彼出家已,舍亲族相,受比丘要,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

彼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昆虫。彼于杀生净除其心。

彼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而后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欢喜无吝,不望其报。彼于不与取净除其心。

彼离非梵行、断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净无秽,离欲断淫。彼于非梵行净除其心。

彼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不移动,一切可信,不欺世间。彼于妄言净除其心。

彼离两舌、断于两舌,行不两舌,不破坏他,不闻此语彼,欲破坏此,不闻彼语此,欲破坏彼,离者欲合,合者欢喜,不作群党,不乐群党,不称说群党事。彼于两舌净除其心。

彼离粗言、断于粗言,若有所言,辞气粗犷,恶声逆耳,众所不喜,众所不爱,使他苦恼,令不得定,断如是言;若有所言,清和柔润,顺耳入心,可喜可爱,使他安隐,言声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说如是言。彼于粗言净除其心。

彼离绮语、断于绮语,时说、真说、法说、义说、止息说、乐止息说,事随时得宜,善教善诃。彼于绮语净除其心。

彼离治生、断于治生、弃舍称量及斗斛,亦不受货,不缚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于人。彼于治生净除其心。

彼离受寡妇、童女,断受寡妇、童女。彼于受寡妇、童女净除其心。

彼离受奴婢、断受奴婢。彼于受奴婢净除其心。

彼离受象、马、牛、羊,断受象、马、牛、羊。彼于受象、马、牛、羊净除其心。

彼离受鸡、猪,断受鸡、猪。彼于受鸡、猪净除其心。

彼离受田业、店肆,断受田业、店肆。彼于受田业、店肆净除其心。

彼离受生稻、麦、豆,断受生稻、麦、豆。彼于受生稻、麦、豆净除其心。

彼离酒、断酒。彼于饮酒净除其心。

彼离高广大床、断高广大床。彼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

彼离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断花鬘、璎珞、涂香、脂粉。彼于华鬘、璎珞、涂香、脂粉净除其心。

彼离歌舞、倡妓及往观听,断歌舞、倡妓及往观听。彼于歌舞、倡妓及往观听净除其心。

彼离受生色、像宝,断受生色、像宝。彼于受生色、像宝净除其心。

彼离过中食,断过中食,一食、不夜食、学时食。彼于过中食净除其心。

彼已成就此圣戒聚,复行极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随所游至,与衣钵俱,行无顾恋,犹如鹰鸟,与两翅俱,飞翔空中。

彼已成就此圣戒聚,及极知足,复守护诸根,常念闭塞,念欲明达,守护念心而得成就,恒起正知,若眼见色,然不受想,亦不味色,谓忿诤故,守护眼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想,亦不味法,谓忿诤故,守护意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意根。

彼已成就此圣戒聚,及极知足,守护诸根,复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

彼已成就此圣戒聚,及极知足,守护诸根,正知出入,复独住远离,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山岩石室、露地穰积,或至林中,或在冢间。

彼已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敷尼师檀,结加趺坐,正身正愿,返念不向,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彼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调悔、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彼于疑惑净除其心。

彼断此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逮初禅成就游。梵志,是谓如来所屈,如来所行,如来所服。然彼不以此为讫。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彼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逮第二禅成就游。梵志,是谓如来所屈,如来所行,如来所服。然彼不以此为讫。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彼离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室,逮第三禅成就游,梵志,是谓如来所屈,如来所行,如来所服。然彼不以此为讫。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逮第四禅成就游,梵志,是谓如来所屈,如来所行,如来所服。然彼不以此为讫。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

彼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趣向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梵志,是谓如来所屈,如来所行,如来所服。彼以此为讫。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

梵志,于意云何,如是象迹喻善作具足耶?”

生闻梵志答曰:“唯然,瞿昙,如是象迹喻善作具足。”

生闻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生闻梵志及卑卢异学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象迹喻经第五竟(二千九百八十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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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七)中阿含梵志品闻德经第六(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生闻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梵志,恣汝所问。”

生闻梵志即便问曰:“沙门瞿昙弟子或有在家,或有出家学道,以何义故博闻诵习耶?”

世尊答曰:“梵志,我弟子或有在家,或出家学道,所以博闻诵习,欲自调御,欲自息止,自求灭讫。梵志,我弟子或有在家,或出家学道,以此义故博闻诵习。”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博闻诵习有差别耶,博闻诵习有功德耶?”

世尊答曰:“梵志,博闻诵习而有差别,博闻诵习则有功德。”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博闻诵习有何差别,有何德耶?”

世尊答曰:“梵志,多闻圣弟子昼日作业,欲得其利,彼所作业败坏不成。彼所作业败坏不成已,然不忧戚、愁烦、啼哭,不椎身懊恼,亦不痴狂。梵志,若多闻圣弟子昼日作业,欲得其利,彼所作业败坏不成。彼所作业败坏不成已,然不忧戚、愁烦、啼哭,不椎身懊恼,亦不痴狂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所有爱念,异、无、散、解,不复相应,与别离已,然不忧戚、愁烦、啼哭,不椎身懊恼,亦不痴狂。梵志,若多闻圣弟子所有爱念,异、无、散、解,不复相应,与别离已,然不忧戚、愁烦、啼哭,不椎身懊恼,亦不痴狂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知所有财物皆悉无常,念出家学道。梵志,若多闻圣弟子知所有财物皆悉无常,念出家学道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知所有财物皆悉无常已,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梵志,若多闻圣弟子知所有财物皆悉无常已,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能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梵志,若多闻圣弟子能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堪耐不乐,生不乐已,心终不著。梵志,若多闻圣弟子堪耐不乐,生不乐已,心终不著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堪耐恐怖,生恐怖已,心终不著。梵志,若多闻圣弟子堪耐恐怖,生恐怖已,心终不著,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若生三恶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及害念,为此三恶不善念已,心终不著。梵志,若多闻圣弟子若生三恶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及害念,为此三恶不善念已,心终不著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梵志,若多闻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则得苦边。梵志,若多闻圣弟子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则得苦边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则得苦边。梵志,若多闻圣弟子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则得苦边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五下分结尽,生彼间已,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梵志,若多闻圣弟子五下分结尽,生彼间已,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有息解脱,离色得无色如其像定,身作证成就游,慧观断漏而知漏。梵志,若多闻圣弟子有息解脱,离色得无色如其像定,身作证成就游,慧观断漏而知漏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梵志,若多闻圣弟子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生闻梵志复问世尊:“此博闻诵习有此差别,有此功德,颇更有差别,更有功德,最上、最妙、最胜耶?”

世尊答曰:“梵志,此博闻诵习有此差别,有此功德,更无差别,更无功德,最上、最妙、最胜者。”

生闻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生闻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德经第六竟(一千六百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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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中阿含梵志品何苦经第七(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生闻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梵志,恣汝所问。”

生闻梵志即便问曰:“瞿昙,在家者有何苦,出家学道者有何苦耶?”

世尊答曰:“梵志,在家者,以不自在为苦,出家学道者,以自在为苦。”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在家者,云何以不自在为苦,出家学道者,云何以自在为苦耶?”

世尊答曰:“梵志,若在家者,钱不增长,金、银、真珠、琉璃、水精悉不增长,畜牧、谷米及奴婢使亦不增长,尔时,在家忧苦愁戚,因此故在家者多有忧苦,多怀愁戚。梵志,若出家学道者行随其欲,行随恚、痴,尔时,出家学道忧苦愁戚,因此故出家学道者多有忧苦,多怀愁戚。梵志,如是在家者,以不自在为苦,出家学道者,以自在为苦。”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在家者有何乐,出家学道者有何乐耶?”

世尊答曰:“梵志,在家者,以自在为乐,出家学道者,以不自在为乐。”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在家者,云何以自在为乐,出家学道者,云何以不自在为乐耶?”

世尊答曰:“梵志,若在家者钱得增长,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皆得增长,畜牧、谷米及奴婢使亦得增长,尔时,在家快乐欢喜,因此故在家者多快乐欢喜。梵志,出家学道者行不随欲,行不随恚、痴,尔时,出家学道快乐欢喜,因此故出家学道者多快乐欢喜。梵志,如是在家者,以自在为乐,出家学道者,以不自在为乐。”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无利义,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有利义?”

世尊答曰:“梵志,若天及人共诤者,必无利义,若天及人不诤者,必有利义。”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云何天及人共诤者,必无利义,云何天及人不诤者,必有利义耶?”

世尊答曰:“梵志,若时天及人斗诤怨憎者,尔时,天及人忧苦愁戚,因此故天及人多有忧苦,多怀愁戚。梵志,若时天及人不斗诤、不怨憎者,尔时,天及人快乐欢喜,因此故天及人多快乐、多欢喜。梵志,如是天及人共诤者,必无利义,天及人不诤者,必有利义。”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不得饶益,必得其苦,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得饶益,必得其乐?”

世尊答曰:“梵志,若天及人行于非法及行恶者,必不得益,必得其苦,若天及人能行如法,不行恶者,必得饶益,必得其乐。”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天及人云何行于非法及行恶者,必不得益,必得其苦,天及人云何行如法,不行恶者,必得饶益,必得其乐?”

世尊答曰:“梵志,天及人身行非法及行恶,口、意行非法及行恶者,尔时,天及人必当减损,阿修罗必当兴盛。梵志,若天及人身行如法,守护其身,口、意行如法,守护口、意者,尔时,天及人必当兴盛,阿修罗必当减损。梵志,如是天及人行于非法及行恶者,必得不益,必得其苦。梵志,如是天及人能行如法,不行恶者,必得饶益,必得其乐。”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云何观恶知识?”

世尊答曰:“梵志,当观恶知识犹如月也。”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云何当观恶知识犹如月耶?”

世尊答曰:“梵志,如向尽月,日日稍减,宫殿亦减,光明亦减,形色亦减,日日尽去,梵志,有时月乃至于尽,都不复见。梵志,恶知识人于如来正法、律亦得其信。彼得信已,则于后时而不孝顺,亦不恭敬,所行不顺,不立正智,不趣向法次法,彼便失信,持戒、博闻、庶几、智慧亦复失之。梵志,有时此恶知识都灭善法,犹如月尽。梵志,如是当观恶知识犹如月也。”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云何观善知识?”

世尊答曰:“梵志,当观善知识犹如月也。”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云何当观善知识犹如月耶?”

世尊答曰:“梵志,犹如月初生,少壮明净,日日增长,梵志,或时月十五日,其殿丰满。梵志,如是善知识于如来正法、律得信。彼得信已,而于后时孝顺恭敬,所行随顺,立于正智,趣向法次法,彼增长信,持戒、博闻、庶几、智慧亦复增长。梵志,有时彼善知识善法具足,如十五日月。梵志,如是当观善知识犹如月也。”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譬如月无垢  游于虚空界 

一切世星宿  悉翳其光明,

如是信博闻  庶几无悭贪 

世间一切悭  悉翳施光明。

犹如有大龙  兴起云雷电

雨下极滂沛  充满一切地, 

如是信博闻  庶几无悭贪

施饮食丰足  乐劝增广施。

如是极雷震  如天降时雨

彼福雨广大  施主之所雨, 

钱财多名誉  得生于善处

彼当受于福  死已生天上。”

佛说如是,生闻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何苦经第七竟(一千四百二十五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九千一百六十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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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

(一四九)梵志品何欲经第八(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生闻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梵志即便问曰:“瞿昙,刹利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刹利者,欲得财物,行于智慧,所立以刀,依于人民,以自在为讫。”

生闻梵志问曰:“瞿昙,居士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居士者,欲得财物,行于智慧,立以技术,依于作业,以作业竟为讫。”

生闻梵志问曰:“瞿昙,妇人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妇人者,欲得男子,行于严饰,立以儿子,依于无对,以自在为讫。”

生闻梵志问曰:“瞿昙,偷劫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偷劫者,欲不与取,行隐藏处,所立以刀,依于暗冥,以不见为讫。”

生闻梵志问曰:“瞿昙,梵志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梵志者,欲得财物,行于智慧,立以经书,依于斋戒,以梵天为讫。”

生闻梵志问曰:“瞿昙,沙门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沙门者,欲得真谛,行于智慧,所立以戒,依于无处,以涅槃为讫。”

生闻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生闻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何欲经第八竟(四百二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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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中阿含梵志品郁瘦歌逻经第九(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

尔时,郁瘦歌逻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郁瘦歌逻梵志即便问曰:“瞿昙,梵志为四种姓施设四种奉事: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瞿昙,梵志为梵志施设奉事:梵志应奉事梵志,刹利、居士、工师亦应奉事梵志,瞿昙,此四种姓应奉事梵志。瞿昙,梵志为刹利施设奉事:刹利应奉事刹利,居士、工师亦应奉事刹利,瞿昙,此三种姓应奉事刹利。瞿昙,梵志为居士施设奉事:居士应奉事居士,工师亦应奉事居士,瞿昙,此二种姓应奉事居士。瞿昙,梵志为工师施设奉事:工师应奉事工师。谁复下贱,应施设奉事工师?唯工师奉事工师。”

世尊问曰:“梵志,诸梵志颇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奉事: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不知也。瞿昙,但诸梵志自作是说,我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梵志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奉事: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

世尊告曰:“梵志,犹如有人,强与他肉,而作是说:‘士夫可食,当与我直!’梵志,汝为诸梵志说亦复如是。所以者何?梵志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奉事: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

世尊问曰:“梵志,云何奉事,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

世尊告曰:“梵志,若更有梵志来,非愚非痴,亦非颠倒,心无颠倒,自由自在,我问彼梵志:‘于意云何,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梵志,彼梵志非愚非痴,亦非颠倒,心无颠倒,自由自在,答我曰:‘瞿昙,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

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

世尊告曰:“梵志,若更有梵志来,非愚非痴,亦非颠倒,心无颠倒,自由自在,我问彼梵志:‘于意云何,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梵志,彼梵志非愚非痴,亦非颠倒,心无颠倒,自由自在,亦如是答我曰:‘瞿昙,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

郁瘦歌逻梵志白曰:“瞿昙,梵志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财物:为梵志施设自有财物,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自有财物。瞿昙,梵志为梵志施设自有财物者:瞿昙,梵志为梵志施设乞求自有财物。若梵志轻慢乞求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犹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则便失利,如是,瞿昙,梵志为梵志施设乞求自有财物。若梵志轻慢乞求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瞿昙,梵志为刹利施设自有财物者:瞿昙,梵志为刹利施设弓箭自有财物。若刹利轻慢弓箭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犹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则便失利,如是,瞿昙,梵志为刹利施设弓箭自有财物。若刹利轻慢弓箭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瞿昙,梵志为居士施设自有财物者:瞿昙,梵志为居士施设田作自有财物。若居士轻慢田作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犹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则便失利,如是,瞿昙,梵志为居士施设田作自有财物。若居士轻慢田作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瞿昙,梵志为工师施设自有财物者:瞿昙,梵志为工师施设麻自有财物。若工师轻慢麻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犹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则便失利,如是,瞿昙,梵志为工师施设麻自有财物。若工师轻慢麻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

世尊问曰:“梵志,诸梵志颇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财物:为梵志施设自有财物,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自有财物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不知也。瞿昙,但诸梵志自说,我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财物:为梵志施设自有财物,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自有财物。”

世尊告曰:“梵志,犹如有人,强与他肉,而作是说:‘士夫可食,当与我直!’梵志,汝为诸梵志说亦复如是。所以者何?梵志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财物:为梵志施设自有财物,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自有财物。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

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颇有梵志于此虚空不著、不缚、不触、不碍,刹利、居士、工师不然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梵志于此虚空不著、不缚、不触、不碍,刹利、居士、工师亦然。”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颇有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刹利、居士、工师不然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刹利、居士、工师亦然。”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若百种人来,或有一人而语彼曰:‘汝等共来,若有生刹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梵志,于意云何,为刹利族、梵志族者,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为居士族、工师族者,彼不能持澡豆洗浴,去垢极净耶,为一切百种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彼一切百种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若百种人来,或有一人而语彼曰:‘汝等共来,若生刹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以极燥娑罗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梵志,于意云何,为刹利族、梵志族者,彼能以极燥娑罗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为居士族、工师族者,彼当以燥猪狗槽、伊兰檀木及余弊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为一切百种人皆能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彼一切百种人皆能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为彼火独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事耶,为彼火独无焰、无色、无热、无光,不能作火事耶,为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若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者,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若彼火独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为火事者,终无是处;若彼火独无焰、无色、无热、无光,不能为火事者,亦无是处;但,瞿昙,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彼或有人以燥草木著其火中,生焰、生色、生热、生烟,颇有焰、色、热、烟,焰、色、热烟而差别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彼若有人以燥草木著其火中,生焰、生色、生热、生烟。我于彼火焰、色、热、烟,焰、色、热、烟不能施设有差别也。”

世尊告曰:“梵志,如是我所得火,所得不放逸,能灭放逸及贡高慢,我于此火火亦不能施设有差别也。”

郁瘦歌逻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郁瘦歌逻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郁瘦歌逻经第九竟(三千五百八十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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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中阿含梵志阿摄和经第十(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众多梵志于拘萨罗,集在学堂,共论此事:“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而沙门瞿昙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彼作是念:“诸贤,为谁有力能至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彼复作是念:“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有力能至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诸贤,可共诣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所,向说此事,随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所说,我等当受。”

于是,拘萨罗众多梵志即诣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曰:“摩纳,我等众多梵志于拘萨罗,集在学堂,共论此事:‘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而沙门瞿昙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我等作是念:‘诸贤,为谁有力能至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我等复作是念:‘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有力能至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愿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往诣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语诸梵志曰:“诸贤,沙门瞿昙如法说法。若如说法者,不可难诘也。”

拘萨罗众多梵志语曰:“摩纳,汝未有屈事,未可豫自伏。所以者何?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有力能至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愿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往诣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为拘萨罗众多梵志默然而受。

于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与彼拘萨罗众多梵志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摩纳,恣汝所问。”

阿摄和逻延多那便问曰:“瞿昙,诸梵志等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未知沙门瞿昙当云何说?”

世尊告曰:“我今问汝,随所解答。摩纳,颇闻余尼及剑浮国有二种姓,大家及奴,大家作奴,奴作大家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我闻余尼及剑浮国有二种姓,大家及奴,大家作奴,奴作大家也。”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颇独有梵志于此虚空不著不缚,不触不碍,刹利、居士、工师为不然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梵志于此虚空不著不缚,不触不碍,刹利、居士、工师亦然。”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颇独有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刹利、居士、工师不然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刹利、居士、工师亦然。”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百种人来,或有一人而语彼曰:‘汝等共来,若生刹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摩纳,于意云何,为刹利族、梵志族者,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为居士族、工师族者,彼不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为一切百种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彼一切百种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百种人来,或有一人而语彼曰:‘汝等共来,若生刹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以极燥娑罗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摩纳,于意云何,为刹利族、梵志族者,彼能以极燥娑罗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为居士族、工师族者,彼当以燥猪狗槽及伊兰檀木及余弊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为一切百种人皆能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彼一切百种人皆能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为彼火独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事耶,为彼火独无焰、无色、无热、无光,不能作火事耶,为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者,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若彼火独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为火事者,终无是处;若彼火独无焰、无色、无热、无光,不能为火事者,亦无是处。瞿昙,但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告曰:“摩纳,若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摩纳,犹若如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因木生者,即木火数,若因草粪薪生者,即薪火数,如是,摩纳,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刹利女与梵志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汝云何说,彼为刹利,为梵志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刹利女与梵志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我不说彼刹利,亦不说梵志,瞿昙,我但说彼他身。”

“如是,摩纳,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世尊问曰:“摩纳,若梵志女与刹利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汝云何说,彼为梵志,为刹利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梵志女与刹利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我不说彼梵志,亦不说刹利,瞿昙,我但说彼他身。”

“如是,摩纳,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人有众多草马,放一父驴,于中一草马与父驴共合会,彼因合会,后便生驹,汝云何说,彼为驴,为马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若有马与驴共合会,彼因合会,后便生驹,我不说彼驴,亦不说马,瞿昙,我但说彼骡也。”

“如是,摩纳,若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世尊告曰:“摩纳,乃往昔时有众多仙人共住无事高处,生如是恶见:‘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于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闻众多仙人共住无事高处,生如是恶见已,著袈裟衣,以袈裟巾裹头,拄杖持伞,著白衣变,不从门入,至仙人住处静室经行。

于是,共住无事高处有一仙人见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著袈裟衣,以袈裟巾裹头,拄杖持伞,著白衣变,不从门入,至仙人住处静室经行,见已,往诣共住无事高处众多仙人所,便作是语:‘诸贤,今有一人著袈裟衣,以袈裟巾裹头,拄杖持伞,著白衣变,不从门入,至仙人住处静室经行。我等宁可共往呪之:汝作灰,汝作灰耶?’

于是,共住无事高处众多仙人即往诣彼阿私罗仙人提鞞逻所,到已,共呪:‘汝作灰,汝作灰。’如其呪法呪之,汝作灰,汝作灰者,如是如是,光颜益好,身体悦泽。

彼众多仙人便作是念:‘我等本呪汝作灰,汝作灰者,彼即作灰。我今呪此人汝作灰,汝作灰,我等如其呪法呪此人,此人光颜益好,身体悦泽。我宁可问。’即便问之:‘汝为是谁?’

阿私罗仙人提鞞逻答曰:‘诸贤,汝等颇闻有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耶?’

答曰:‘闻有阿私罗仙人提鞞逻。’

复语曰:‘我即是也。’

彼众多仙人即共辞谢阿私罗仙人提鞞逻曰:‘愿为忍恕!我等不知尊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耳。’

于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语诸仙人曰:‘我已相恕。汝等实生恶见: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彼诸仙人答曰:‘如是。’

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汝等为自知己父耶?’

彼诸仙人答曰:‘知也。彼梵志取梵志妇,非非梵志,彼父复父,乃至七世父,彼梵志取梵志妇,非非梵志。’

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汝等为自知己母耶?’

彼诸仙人答曰:‘知也。彼梵志取梵志夫,非非梵志,彼母复母,乃至七世母,彼梵志取梵志夫,非非梵志。’

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汝等颇自知受胎耶?’

彼诸仙人答曰:‘知也。以三事等合会受胎。父母合会,无满堪耐,香阴已至,阿私罗,此事等会,入于母胎。’

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颇知受生为男,为女,知所从来,为从刹利族来,梵志、居士、工师族来耶,为从东方、南方、西方、北方来耶?’

彼诸仙人答曰:‘不知。’

阿私罗复语彼仙人曰:‘诸贤,不见不知此者,汝等不知受胎谁,从何处来,为男为女,为从刹利来,梵志、居士、工师来,为从东方、南方、西方、北方来,然作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摩纳,彼住无事高处众多仙人为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如是善教善诃,不能施设清净梵志,况汝师徒著皮草衣?”于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为世尊面诃诘啧,内怀愁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

于是,世尊面诃诘啧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已,复令欢悦,即便告曰:“摩纳,有一梵志作斋行施。彼有四儿,二好学问,二不学问。于摩纳意云何,彼梵志为先施谁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若彼梵志其有二儿,好学问者,必先施彼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也。”

世尊复问曰:“摩纳,复有一梵志作斋行施。彼有四儿,二好学问,然不精进,喜行恶法,二不学问,然好精进,喜行妙法。于摩纳意云何,彼梵志为先施谁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若彼梵志其有二儿,虽不学问,而好精进,喜行妙法者,必先施彼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也。”

世尊告曰:“摩纳,汝先称叹学问,后称叹持戒。摩纳,我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汝亦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于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即从坐起,欲稽首佛足。

尔时,彼大众唱高大音声:“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所以者何?如沙门瞿昙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令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亦说四种姓皆悉清净!”

尔时,世尊知彼大众心之所念,告曰:“止,止,阿摄和逻延多那,但心喜足,可还复坐。我当为汝说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稽首佛足,却坐一面。世尊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念而住。于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是时,拘萨罗众多梵志还去不远,种种言语责数阿摄和逻延多那:“欲何等作?欲伏沙门瞿昙,而反为沙门瞿昙所降伏还!犹如有人,为眼入林中,而反失眼还,阿摄和逻延多那,汝亦如是,欲伏沙门瞿昙,而反为沙门瞿昙所降伏还。犹如有人,为饮入池,而反渴还,阿摄和逻延多那,汝亦如是,欲伏沙门瞿昙,而反为沙门瞿昙所降伏还。阿摄和逻延多那,欲何等作?”

于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语拘萨罗众多梵志曰:“诸贤,我前已说,沙门瞿昙如法说法,若如法说法者,不可难诘也。”

佛说如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摄和经第十竟(四千四百一十三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八千四百二十字)

中阿含经梵志品第二竟(二万五千一百九十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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